云九安觉得不可思议,“父亲是什么病不能喝酒?我怎的没听说过?”

孙姨娘看了云忠良一眼,“还不是十几年前的事。那日老爷自外面回来突然就口吐白沫不醒人事,在屋里躺了十来天,不少大夫都摇头说药石无医,交待准备后事。后来还是太太从外面找了个江湖郎中,给老爷又是下针,又是灌药,折腾了三四天,总算把老爷救了过来。自那以后,老爷便不能饮酒。你不知道,他开始时连人都认不清,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认明白,好些事也都跟着忘了。唉……”

云九安望着她便宜爹,“还有这等事?那郎中有没有说父亲究竟是患了何病?”

“说是老爷可能中邪了什么的,也没太说清楚。”想到当年的场景,孙姨娘仍觉得心有余悸。云忠良双眼翻白,脸色铁青,眼看顶梁柱要倒,一大家子老的老,小的小,个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府里日日愁云惨雾,幸得后来救了回来,却又不认人,还是过了差不多半年时间,才有所好转。不过好些事依然是断断续续的记不起来。

“都过去了的事,还提它作甚?快去准备下酒菜。”云忠良心烦地催道。

孙姨娘无法,正要去吩咐下人,云九安却道:“不急。既是如此,正好女儿也琢磨过些医理,父亲能不能喝酒,我诊一诊不就知道了?”

“这事我倒忘了。你公孙伯父日间还夸你医术了得,那些大夫都没办法让公孙武苏醒,你一去就给解决了。也好,你给我瞧瞧,看看究竟能不能喝酒。这些年不能喝酒在官场根本就混不开。”

云忠良说着就把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到了几上。

云九安闭眼为他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