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和售票员理论了半天,最后几乎吵了起来,我本想去拉开三叔,意思是算了,懒得理他们的,买一张票也花不了几个钱,这快过年了,谁不想借机多挣几个钱啊,说实话,我们这两个行李箱也确实很占地方,可是小姨拉住了我,说你别理,让你三叔说。

既然小姨发话了,再说了,我这是一个外乡人,人家都讲家乡话,我用普通话说,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,所以便没有开口,没一会儿,三叔就给搞定了,那就好。

很快,车子发动了,告别了小姨和三叔,只有10来分钟吧,车子就出了城,看来这石门县城不大,再过了一会儿,就上了山路了,路很窄,也很崎岖,让我想起了去年去屏南验货的情景了。

车子明显的开始晃晃荡荡起来了,真叫一个颠簸不停啊,不时的弹起来好高,吓得我赶紧抓住前面的靠背,现在想起来,之前去屏南的时候,坐的可是商务车啊,只是感觉到险,并没有感觉到震。

现在坐的可是个小中巴啊,人多,行李多,防震功能自然也差了很多,再加上这里的路况似乎更差一些,简直就像坐蹦蹦车一样,一会儿上去,一会儿下去,那叫一个刺激啊。再加上中午喝半斤白酒,虽然对我的量来说不算很多,可是那里能经得住这上天入地式的折腾啊,我就觉得嗓子眼有些堵,似乎马上就要吐了,我赶忙使劲的抿住嘴,向梓彤示意给我一瓶水。

梓彤一看我那个样子,立马就明白了,赶忙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一瓶水,快速的拧开瓶盖递到了我嘴边,我平时几乎是不喝凉水的,可是这个节骨眼根本就顾不上了,&ldo;咕咚咕咚&rdo;仰头喝下去了大半瓶,才感觉到稍微好了一些,梓彤关切望着我,伸出手来帮我捶了捶背,说,正哥,你仰着头,把眼睛闭上,歇一会儿吧。

我闭上了眼睛,无力的点了点头,可是很快就又不行了,不是要吐,而是想尿尿了,中午喝了酒,还喝了那么多茶水,刚刚又喝了半瓶水,虽然在车站等车的时候,我特意去上了一趟厕所,可是这又要来了,而且看着这车子也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啊,我总不能举手说,司机,能靠边停停吧,我想撒泡尿。这样也太不合适了吧?我的脸皮也薄啊,想一想,算了,还是忍忍吧。

天慢慢的笼上了一层黑色,我这尿意也越来越浓了,感觉整个膀胱都充满了尿液,似乎快要从马眼里渗出来了,我不由的双腿夹的紧紧的,试图暂时阻止一下,不看镜子我也会知道,这个时候的我一定是满脸通红,我还时不时的看看表,期盼着能早点到目的地。

梓彤肯定是看到了我的这些反常,悄声问我道,怎么了?不舒服?

没有,没有,还要多久能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