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瑾娴已经褪去外裳,卸了钗簪,只披了袍子在身上。

回帐之后,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但她又不想吵醒知秋,随即自个儿褪了袍子,换上衣衫,简单的挽了发髻,而后坐在帐中等待。

皇上那边不晓得出了什么变故,唯有等他回来,她方能安心。

话分两头,此时的御帐之中,尧帝再一次晕倒,这一次吃了丹药也不见好转,他甚至还吐血了!

尧帝顿感大限将至,恰逢于大人在此与之商议政事,他感觉皇帝可能不行了,遂试探着询问,

“恕微臣斗胆,皇上您病得太重,当需有所安排,底下才不会乱,您打算将皇位传给哪位皇子?”

面色发白的尧帝想说话,却是呼吸不畅,感觉嗓子被黏住了一般,难以发声。

于连海极为殷勤地找来纸笔,他将笔搁在尧帝手中,而他则捏紧宣纸,好让皇帝写字。

尧帝艰难的捏着毛笔,颤巍巍的伸手,先写了一长横,又写了一短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