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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七这日上午,焦顺照例又晨练了一回。

贴烧饼似的说了些体己情话,他这才自钏上起身,叉着腿中门大开的坐在床尾,扬声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
实则那怀表就在床头挂着,他却懒得伸手去够。

不多时,香菱端着刚兑好的热水进来,先把木盆放在焦顺两脚之间,又起身拿了怀表仔细辨认,好半天才道:“快九点半了。

她往昔用惯了时辰,对这标着阿拉伯数字的怀表,反倒颇不适应。

焦顺‘喔’了一声。

见她欲俯下身帮自己善后,忙吩咐道:“把前儿的报纸取来我瞧瞧,这几日在衙门忙的昏天黑地,连新闻都没来得及看。”

香菱闷闷的答应一声,玉钏儿又忙补了句:“再给我捎条巾子,这汗巾子有些擦不过来了。”

香菱又闷闷应了一声,转头默默去了外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