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雨大。

染坊街上早已没了百姓身影,寥寥无几的铺子也都关了门,只剩下巡逻的官兵捕快,偶尔冒雨提着灯笼从远处经过。

夜惊堂趁着油纸伞,在漆黑路面上缓步前行,鸟鸟则在肩膀上,不停“叽叽叽……”,估计嘀咕些“还是小西瓜姐姐好,荷包蛋不讨鸟鸟喜欢……”之类的话。

夜惊堂刚才摸了骆女侠半天,心中有波澜不假,但也没有边走边回味,而是琢磨着骆凝方才教的招式。

武艺这东西,万变不离其宗,虽说不能‘一法通万法通’,但逻辑不会差太多。

夜惊堂以前在镖局习武,都是追求‘形似’,势大力沉,讲究破招拆招的套路,并没有往‘神意’方面想。

至于‘运气’,义父不教,他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东西。

但说义父故意瞒着他,好像也不对,义父自幼对他极为‘关心’,一天打三顿的压榨体能,不可能是故意虐待他。

既然义父把他底子夯这么实,那肯定是想让他‘成才’,到死都没有教他刀法,只能说是义父出于某种缘由,不想交给他。

为什么不教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