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爷从小就跟兄长较劲,他的身份明明比兄长高,可父亲从来只夸赞兄长,后来兄长高中进士入朝为官,他却连年考得不如意,父亲为他谋职辞官后,兄长颇为嫉妒,怨恨他,他从来不放在眼里,他以为父亲严格待他,但日后沈家还是会交给他的,没想到父亲竟然最后属意兄长。

“母亲儿子该当如何?”沈二爷想起这些年他与兄长的敌对,若真是兄长继承家业,那他后半生真会很惨淡,兄长官职比他高打压他不说,还能将他赶出沈家。

“你先如实告诉我,这些日子你犯什么事了?让你父亲发怒的。”

沈二爷本还想瞒着,也不是什么大事,这下只好说了,“莫不是考核,我只拿了个乙等?”

沈老夫人拿起坐塌边的玉如意摆件走上前,咬牙照着沈二爷后背一顿抽,抽得沈二爷求饶了,还没能解恨,指着沈二爷道:“我还盼着你升职,你是如何跟我说的?早已打点好了,这次定能升任的!而今只拿了个乙等,还能不能继续守住原职都不好说,还妄想升迁?”

“母亲,儿子真去打点了,江尚书还满口答应举荐我升任的,谁知他说有人阻挠,他也帮不了我,我问是谁他又说不得。”沈二爷也学到了沈老夫人的,“儿子猜想是老大搞的鬼,怕我升职了在父亲面前的脸,威胁到他的地位。”

沈老夫人想来也是,当初她就一百个不愿意让老二去户部的,上头有老大压制,老二还有什么出头之日。

“那老大的考核如何?”

沈二爷嫌弃道:“他们官位大的,自然是好的,考核的人惯会见人下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