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管事一走,宫嬷嬷就给宋慈换了一盏茶,一边道:“您这是说做就做,真不是说着玩啊。”

宋慈接过茶,抿了一口,道:“正儿八经的事,你看我啥时候是闹着玩的了?我呀,指不定啥时候就两脚一伸和这世间道再见了。这人走了,会慢慢儿的被人遗忘,你说我要是留下这么一个义学,会不会被人记着?”

“您就是为了被人记着?”

宋慈点头:“是,也是为了想留下点什么。”

宫嬷嬷张了张口,好半晌才道:“别人老奴不知,但老奴,却是会一直记着您。”

“你也老了,能记得多久。”宋慈嘴角含笑。

宫嬷嬷没接这话,只回到刚才的正题上:“虽您说上边一张嘴下边跑断腿,可这底下人跑腿,也得有个章程不是?所以这义学具体章程要怎么办,您倒是真要心有成算才好,是要办寻常义塾那样的?”

宋慈说道:“自然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