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外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,“还能是谁?你这屋子除了我,还有谁能随意进得来?”

听到熟悉的声音,瑾娴这才放下戒备,她循声望去,但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融入昏黄的烛火之中。

此时此刻,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把油纸伞,遮覆着她被雨水淋透的心扉,她心绪嘈杂,喉间梗得生疼,凝着他的眸子默了半晌,才喃喃道了句,“王妃也能进来,我以为又有人来给我灌药……”

白日里的经历对她造成太大的创伤,以致于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慌了神。

近前的章彦成看到她额前的冷汗,怜惜的伸出手,拿巾帕轻柔的为她擦拭着,“不会的,她不敢再动你,今日我给她灌下了符水,料想她应该会收敛。”

这事儿瑾娴听知秋说了,她是真没想到章彦成居然会想出这一招,他拿驱邪做借口,如此一来,江家也不敢说什么。

缓过神来的瑾娴这才察觉到不对劲,“你今晚怎会来此?不是说晚上不能来留宿吗?”

“从前是不能,但如今你有了身孕,我不可能欺负你,来此是为了照顾你,旁人也就挑不出刺儿。”

他既然来了,料想应有充足的理由,而瑾娴听了许久的雨声,无边的孤寂感悄然蔓延在枕畔,的确很需要有个人陪伴,便也没说什么场面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