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刺骨,夜色幽幽。

雪夜里,独自推着自行车在细碎的雪地里前行,程江水此刻的心潮却是滚烫的。

她为程江海成熟之快感到欣慰,也为弟弟没有落入心理的藩篱而感到庆幸,同时也为他不能走上一条更加光明坦荡的道路,而感到一份难言的失落和自责。

一路上的风雪,让程江水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档案馆职工宿舍。正在床边沉思的何亦安看到她进屋,这才缓过神来,搓了搓满怀心事的脸颊,让自己精神了一些:“回来了!”

程江水点了点头,跺了跺脚上的雪水,应声道:“嗯,回来了,给爸和江海做好饭,收拾完就回来了!”

“妈怎么样了?”何亦安张口问道。

“嗯,还是老样子。”

程江水搓了搓手,嘴边哈出一口热气来,就着屋子里的炉火烤了烤。显然是冻坏了,脸颊上的红晕一坨一坨的,边烤火边用商量的口气说道:“一到冬天妈的身体就更不能疏忽了,回头我想着还是给家里通上暖气吧,光靠个煤炉子也不行。”

何亦安点头问道:“要交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