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水泛起一阵猩红的颜色,然后又逐渐恢复原貌。

等她清洗完后,她痴痴地坐在河边,看着河水倒映中的那张破相的脸,忽然双手紧紧抱膝,全身缩成一团,双肩耸动,无声抽泣。

宁羽衣看得心头一酸,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,同样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,孤独地抱紧自己,无声哭泣。

他担心青簪会自杀,于是远远地盯着她的背影,心情复杂。

青簪哭了好一阵子,这才重新站起来,脸上的伤口虽然皮开肉绽,但好歹止住血了。

她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然后才放松了脸皮,重新慢慢向贫民窟的方向走去。

天色渐晚,青簪加快了脚步,没多久就来到位于贫民窟外围的一栋简陋木屋前。

木屋里不时传来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。

她整理了一下头发,让长发尽量遮住伤口,接着尽量装出一副轻松的表情,然后才伸出手,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
简陋的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,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将头伸出了门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