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那时候蜗居在地主家的畜棚外。

那里很臭,但起码能遮风挡雨。

冬天夜里,我们就会偷偷摸进猪棚里,抱着大肥猪睡觉,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冻死。

姐姐知道,我一直惦记着地主家鸡棚里的那些鸡。

我从来没有吃过鸡肉。

但我闻过鸡肉的香味。

地主家逢年过节就会杀鸡宰鸭庆祝。

饭菜的香味,总是让我垂涎欲滴,不能自已。

可是连残羹冷炙,我们都捞不到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