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厉差点被裴镜凌的直言直语给呛到,脸色一黑,厉声道:“裴镜凌,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?!”

裴镜凌意味不明地冷嗤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
任厉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,心里不自在极了,攥了攥拳,完全板下脸来。

避开裴镜凌的视线,沉声道:“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了。”

裴镜凌双手抱臂,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上,淡声道:“是不是玩笑,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。”

任厉再次语塞,薄削的唇抿紧,有些羞恼地瞪了裴镜凌一眼。

突然有种觉得以前说话隐晦、还会听自己“训”的裴镜凌真是可爱。而且他向自己表达爱意的时候,大多都会被自己冷漠拒绝或者暴躁以对,他竟然从来都不会跟自己生气,还会乖巧地朝自己撒娇,脾气温柔又可爱。

任厉心底泛起一丝柔软和愧疚。

然后又仔细想了想,又觉得能在自己的训斥下继续面不改色地说骚话,裴镜凌这人还真的是不知道含蓄和害羞怎么写。

没脸没皮的小祖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