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惜微拦住他,“福伯,我来挂吧。”

“这可不行。”福伯连连摆手,“长姑娘是女儿家,怎么能爬梯登高呢,要是被人瞧见,非得说闲话不可。”

颜惜微笑一笑,不以为意地道:“嘴长在他们身上,由得他们去说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
“总之不可以。”无论她怎么说,福伯始终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,攥着梯子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。

颜惜微见说不动他,只得作罢,“那好吧,福伯你慢些,我帮你扶着一些梯子。”x33

“好。”这一回福伯没有拒绝,笑呵呵地应了,他一边爬一边絮絮道:“长姑娘不用担心我,别看我年纪大了,身子骨还硬着呢。再说了,这梯子几十年来都是我在爬,换一个人,这老伙计恐怕还不乐意呢。”

颜惜微没有说话,默默看着福伯用满是老年斑的手将绘着“颜”字的绢红灯笼挂在屋檐下,随后又将梯子搬到另一边依样画葫芦。

福伯是颜家的下人,也是唯一一个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