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帝走到双膝跪地的淮阳王身前,亲自将他扶起,愧疚地道:“都怪朕轻信于人,让老十二你受委屈了,朕这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。”

“陛下言重了。”淮阳王受宠若惊。

周帝拍一拍他的肩膀,感慨道:“还好母后来得及时,朕才没有铸成大错。”

陈太后闻言,抚袖微笑道:“那也得皇帝听得进去才行,否则哀家说再多,也是对牛弹琴。”

母子三人相视而笑;

长生殿内,母慈子孝,其乐融融,一扫不久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。

一番絮语后,陈太后携淮阳王以及永宁离去。

在他们走后,周帝脸上犹如春风拂面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,阴沉如锅底,眸底的寒意更是犹如实质一般,刺得黄忠面皮发疼。

黄忠面色微白,赔笑道:“陛下……”

“呯!”一个黄晶镇纸狠狠砸在黄忠脚前,当场砸得粉碎,细碎尖锐的晶片骤然炸开,四散飞溅,其中一片正好划过黄忠穿着棉袜的脚背,当场映出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