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氏还未说话,沈大爷起身道:“你倒会说话,可你爹从未尊我为兄长,长幼都无序,这个家又和什么?”

“长幼有序,长扶幼,幼尊长,长在先,大伯可曾以兄长的身份待过我爹呢?皓月听闻大伯与爹从小就不亲厚,可想大伯也未曾尽长兄之责,大伯不做表率,为何又苛求我爹尊长?”沈皓月道,一家不和,绝不是一人的错。

沈大爷哑口,反驳不了,哼声道:“你倒是长了一张伶俐的嘴。”

“大爷少说几句吧,皓月说得也不无道理,从前碍着母亲,你也确实鲜少同二爷来往的。”常氏一句话把过错往沈老夫人身上推去,她是个识时务的,如今而自个夫君革职在家,日后若想复职,少不得求人的,沈皓月背后好歹有老太君,可不能断了这条路子。

“大伯与我爹皆心有不甘,只顾自个屋里,独善其身,相互指着,一家人如何论得清过错?”沈皓月来劝和的,不是来引架,方才的话已道明了自个立场,两人都有错,谁也别觉得自个委屈了。

“这沈家到底是你们人多,我们哪论得过二房三房!”沈大爷暗讽道。

常氏拉着沈皓月道:“皓月啊,你还小,不知道长辈的事,从前那些偏心也就罢了,拿这次来说,大爷入狱,没一个人帮他的,若是你爹,只怕公公求到圣上那去了。”常氏说着抹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