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犯果然是个头戴方帽、身穿海青的尼姑,体态苗条,皮肤白净无皱,年纪至多也就二十七八岁。

“贱坯子唷!”

不知哪个妇人喊的这第一声,很快就收获了同性伙伴们此起彼伏的附和。

女子们恶狠狠的咒骂,像腾起的浪花,浪花之下,则是男子们关于案情的津津有味的讨论。

“听讲是勾引了一个徽州富商,灌醉后捅死的。”

“啊?平时闷声不响,娇娇弱弱的,这样狠。”

“哼,那是你木知木觉,我老早就看出来,这尼姑不简单。你们想,会写字、还会作诗画画的女人,又从苏州来,搞不好从前是做女使的。”

“这位大哥,女使是什么?”

“就是娼妇,那些读书人宠着她们,捏出个文邹邹的称呼,其实还不都是出来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