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贵妃脸色苍白,手指掐着掌心,心头涌出火来。

脸上的温情慈爱再也难以维持:“天极,这究竟是要干什么?你刚刚大婚,难道就要和母妃生分吗?桂嬷嬷是什么身份,你心里清楚!”

南昭雪眸子微眯,正想说话,封天极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母妃息怒,儿臣受您教导养育之恩,岂敢和您生分?桂嬷嬷是您身边的老人,儿臣也清楚。”

珍贵妃堵在喉咙里的那里口总算顺了点,语气又和缓了一些:“你知道便好。”

封天极又道:“正因为如此,儿臣以为,她更应该说得出,做得到,刚才有话在先,若是在雪儿的匣子里搜不出夜明珠,领罚五十杖,若是匣子里少了东西,再五十杖,一共一百杖。”

珍贵妃脸色铁青:“你!”

“母妃,若是其它人,说说也就罢了,可桂嬷嬷,她自己也说了,出去代表的是您的脸面,今日儿臣与雪儿进宫谢恩,父皇也赏了东西,若是在母妃这里碰了壁,还被说成贼,母妃,其它人该如何想?”

“别的时候儿臣不敢说,但今日,整个后宫,乃至父皇,都看着您呐!”

珍贵妃一怔,心脏似被狠狠掐住。

封天极适时上前,扶住她手臂,声音低缓:“母妃,父皇关心儿臣身子,雪儿为儿臣冲了喜,就冲这一点,儿臣也不能亏待她,您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