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脚步微顿,眼里有着些许波动。

但这波动,只是一闪而逝。

换做是寻常少年,或许意志就会被动摇,怀疑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。

凌云却早已看破这些。

这世上,没有所谓的绝对黑白。

人类也好,妖兽也好,都只不过大道路上,挣扎求活的可怜虫。

所以,他没资格去同情谁。

弱肉强食。

他只能竭尽一切的强大自我。

否则今天死的是黑牛老妖,明天死的便可能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