蹑手蹑脚进门的阿善一惊,强道:“我去如厕,八斤你去不?”

“不去。”八斤吧唧吧唧嘴,在稻草上翻了个身。

阿善乍着胆子走进屋,摸出一个竹筒,颤声问:“火烤得口干舌燥的,八斤你喝点水不?”

头脑昏沉沉的八斤并不想喝,可阿善都给他递到嘴边了,便下意识的喝了几口,很快又鼾声大作起来。

晃了晃竹筒,阿善算着八斤喝下去的可能不够他去城门的一个来回,便又给他灌了大半筒。

松了口气,随手将只剩不到一碗的竹筒扔到一边,忍着浑身的疲累阿善又把八斤身下的稻草摸了个遍,可惜并没有饼子。

“唉……”羡慕的拍了拍八斤手臂上的腱子肉,阿善叹了一口气,刚要去捡那滚远了的竹筒,离开暖烘烘的小木屋时,门外却渐渐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。

随着这嘈杂越来越近,阿善赶紧把耳朵贴到门上,听到了马匹的响鼻和驱赶的叱骂。

咬咬牙,他将门打开一缝,朝外望去。一队大概只有十骑押解着二三十人正在往马场的方向走。

偶有骑士发现了他的窥视,倒也没来询问,只当是个觉轻的顾氏庄汉在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