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钧最后看向褚良山:“你是李光弼的旧部,又在金家中职事许久,关于练兵之事,可有什么看法?”

褚良山挠挠头,说道:“家主,良山冲锋陷阵有些本事,说起练兵,怕还是要指着李将军。总之,某一切都听上官指挥,绝无怨言……只是昔日的那三千士卒,自从入了金家,有一件事倒是麻烦,还望家主拿个主意。”

周钧:“什么麻烦?”

褚良山:“军卒本来就是贱业,从前驻扎军镇之时,当兵之人想要娶妻,就是极难。如今,那三千偏师入了金家,想要明媒正娶一位女子过门,却是难上加难。”

众人听闻此事,都是一愣,谁也没有想到,褚良山这个时候会说起此事。

褚良山见状,开口解释道:“某见过不少兄弟,因为孤寡,无心职事,甚至升了远走的念头。倘若李将军想要操练旧部,婚配一事,看着事小,其实却是麻烦。”

周钧不解:“脱了军籍,成了金家的武卫,想要娶妻,应当容易许多,为何说是难上加难?”

褚良山无奈道:“想要娶妻,需得媒人登门,又要三书六聘。吾等都是逃卒,父母族家皆在外乡,想要娶妻,只能谎称自幼孤丧,但这理由用的多了,难免会引起外人的猜疑。而且,就算女方那边能够蒙混过关,但夫妻成家之后,还要去州府阚录户册,这一关却是万万无法通过的。”

周钧听完,心中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