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群北方军卒,闻言身体一颤,手也不自觉伸向了腰间。

北方军卒的队首,摇了摇头,先是示意手下们莫要慌张,接着将手背到身后,打了个手势,派出一名下属偷偷溜出客栈,最后才走到那安西官员的面前,行礼说道:“不知官长有何指教?”

那安西官员,看了一眼队首,皱眉问道:“你出身军伍?”ъitv

那队首取出身牌和文书,递上前去:“某乃是凉州长行坊的副尉,受坊家所托,护送官绢来石城镇。”

那安西官员接过物件,粗略看了看,倒也没看出什么问题。

然而,大堂一角的周钧,从头到尾听下来,只觉得好笑。

他身为陇右转运使,对所有在运和受托的长行坊了若指掌,却没有听说过凉州近期有护送官绢的长行坊,要来石城镇的。

由此可见,这群北方军卒,伪造了身牌和文书。

那队首朝安西官员问道:“不知官长怎么称呼?”

听闻对方来自于凉州长行坊,那安西官员脸色好转了一些,拱手说道:“某姓封,任节度判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