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钧沉吟片刻,不打算再绕圈子,直接朝解琴问道:“平康坊的北里,从前也用这种办法来获取消息?”

解琴:“是,比如北里南曲的佘红芝,台面上是都知和红角,背地里却是右相的眼线。她手下训教着大批的小娘去打探消息。”

周钧:“也就是说,花琼楼也可以参照这样的方式,来查获情报?”

解琴一边点头一边说道:“花琼楼不仅可以参照北里,甚至比北里更加具有优势。二郎你想,长安城中局势复杂,各方势力的眼线,早已遍布城中的每个角落。尤其是平康坊这种地方,右相、太子、宫中和节度使们,都收买

ъitv或豢养了不少的细作。所以,想要再布置眼线,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。”

“再说花琼楼,那里距离长安不远,坐船可以当日来回,又是新建的坊市,而且没有宵禁,又很少会遇到御史和言官,所以,京官、王公和巡史们,更加喜欢来灞川来举行宴会、商谈要务。”

周钧仔细思虑一番,又朝解琴问道:“花琼楼是北里假母买下的,那里面的小娘也是北里送来的,倘若训教起来,会不会有风险?”

解琴知道周钧在顾虑什么,便答道:“当初兴建花琼楼的时候,妾身就已经和北里的假母们说好了,既然许了我都知之位,那么乐伎、杂役等等人选,皆由我来定,旁人不得插手。”

说到这里,解琴又和画月对视了一眼,继续说道:“北里送来的人,画月和我一起做了一番筛选,去掉了许多不安定的人,只留下资质清白的小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