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周钧没有理会蒋育的叫嚣,继续说道:“我父亲将那30贯卖身钱送到蒋育家中的时候,是四月初六午时二刻,而许管家上门寻那蒋育是未时一刻,这其中只有一个时辰不足的空暇。”

张楚平一边听,一边翻看案宗,的确如周钧所述。

周钧:“30贯钱沉重如山,一个时辰内,倘若想要搬出家门藏匿起来,无外乎两个办法。”

“一是以车为载,二是分携而出。”

“但是,当时是正午时分,事发之地又位于闹市,往来行人众多,况且周遭街坊都熟悉蒋育的样貌。”

“倘若以车为载,未免风险太大;而分携而出,又恐时间不足。”

“故而,蒋育别无他法,只能在许府寻他之前,在家中寻个隐秘之地,将钱财先藏起来,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,再将其偷偷取出来。”

听完周钧的话,其他人还在思考分析,那蒋育却怒道:“一派胡言,荒谬至极!”

周钧回过头来,笑着向蒋育挤了挤眼睛,脸上挂着一副『我就知道你会急』的促狭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