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钧瞧的奇怪,便开口问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
安思顺长长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朝廷下了借兵之旨,安某熟悉河北,便请缨陪着都护去了范阳,又巡视了雄武城。”

李光弼又喝了一杯,口中冷哼了一声。

安思顺听见,无奈说道:“安禄山乃是某的远房亲戚,思顺曾闻,安禄山有不臣之心,起初还不信,但此番去看了雄武城,却是信了。”

李光弼把酒杯重重砸在案台上,又沉声说道:“安禄山对阵奚、契丹等部,后者皆是游牧,居无定所,更无城池。可那河北兵演练的却是攻城之法,而且武库之中,皆存着云梯、云阑等器械,这明摆着就是图谋中原!”

安思顺摇头说道:“不仅如此,思顺熟悉边疆各部,去了雄武城,一眼就看出其中守军,大部分并非是唐卒,而是契丹人和奚人假扮而成。而且城池的瓮口和箭閤,也并非是为了防御北方,却是抵抗南向来敌。”

话说到这个份上,安禄山有反心,已经无需质疑了。

李光弼不停喝着酒,想起周钧之前的话,不禁叹道:“二郎曾说,兔死狗烹,光弼起初还不信,如今却是信了。”

比起李光弼,安思顺更是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