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阿应见状,招呼众人坐下。

周钧来到篝火边,看着身边的军士,一边回忆一边说道:“你是第一旌的队副,曲朔信,灵州人;你是第一旌第三行的傔旗,左僧伽,丰州人……”

两大队唐卒,周钧凭着自己的记忆力,挨个说了过去,丝毫未错。

众人闻得,神色激动,又面露钦佩。

说完众人的名字,周钧喝了口水,看着唐卒手中的素饼和油糤,问道:“军中粮饷,可有足额发放?”孙阿应迟疑片刻,答道:“如今比过去要好些。”

周钧皱眉:“粮饷仍有拖欠?”

孙阿应:“我听说河西诸州去年入冬的时候,雨雪见少,导致今年春粮歉收,屯田产量大减,所以粮饷也发放的少了一些。好在王都护推行了商税之法,所以有增有减,军饷倒也放了大半,空缺不多。”

周钧思考片刻,对唐卒们说道:“你们粮饷的亏空部分,由我来出。”

孙阿应闻言,连忙劝阻道:“周二郎,我等皆是都护所派,怎好让你用身家私产来填补空饷?”

周钧不在意的说道:“你们和我都是过了命的交情,些许粮饷,补了便是补了,只要你们不对外声张,便也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