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院子的他,讥笑一声:“天子脚下,竟是没有公道可言。”

这贪赃枉法,在京都,在正安城,都快要摆到台面上了,地方州县,又会是怎样的凄惨光景?

朱顼啊朱顼,这大承的问题,不止经济那么简单了。

通景街上,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,这几年又没少被那孙忠旭吸血,能帮小丫头料理爷爷的后事,已经是不错的邻居了。

如墨齐仁这般家境好的人,不一样因为没有背景沦为被压榨的工具。

如今爷爷死了,小女孩无依无靠,要是无人收留,以后怕是生活都举步维艰。

这条街上的人,哪有敢收留小丫头的,如此一来指不定又要被那官二代以什么名义再剥削一番呢,能帮忙办了丧事,也是看在这爷孙俩平日里与人为善,是好心人的份上。

拐了一个巷口,许天衣就来到了那爷孙俩住的地方。

比拾阶小院要小上许多的院子,门上还有着大雨冲刷下所剩无几的白纸。

门半开着,许天衣稍微又推开一些,就能看清楚不大的院子的所有光景,除了出摊用的推车,就还有一口井和一棵歪脖子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