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却是她刚用手掌搓了树枝两下,便“嘶”的一声松了手。

掌心皮肤柔嫩,已经被树枝表面锋利的凸起割出了两道细细的划痕。

倒是没有流血,只是有些红肿。

可这种细小伤口一旦疼起来,却也是要命的,那种丝丝缕缕的痛感止不住的蔓延至全身,想要刻意忽视都做不到。

程逸安鼻头一下子就酸了,眼泪涌上眼眶,落了两滴在地上。

但也仅仅是两滴而已。

疼是疼的,想哭也是真的,只是悬崖上只有她自己,大黑不在,她哭给谁看呢?

人有时候就是这样,身边有可以依赖的人的时候,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委屈,也能哭得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。

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,天大的痛楚也能咬咬牙硬撑过去。

程逸安虚握了握拳,感受着那火辣辣的疼痛,吸了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