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翰没有理会李光弼,自顾自拿起一块羊炙,不顾滴落的油脂,直接塞入了嘴里。

后者见状,也不再多问,一边大口喝酒,一边吃起菜来。

二人不发一言,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酒菜。

哥舒翰酒足饭饱,开口朝李光弼问的第一句话,只有四字:“可曾嗟悔?”

后者用袖口抹了抹嘴巴,回答更只有二字:“不悔。”

哥舒翰点点头,说道:“这几日,军中诸多将领,都在为你求情,甚至孙监军都找到我,只说是柳城李家牵涉甚重,让我谨慎行事。”

李光弼听了苦笑:“到头来,某还是荫了家中的福。”

哥舒翰:“关于你的处置,军中众议已经写成奏疏,快马送入了朝中。明日,我会签下手书,遣一队军卒,押囚车将你送往长安。”

李光弼听到这里,想起了一事,连忙说道:“与光弼同回的那两百余名唐卒,一心忠于大唐,还请哥舒大帅……”biqμgèt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