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霞光云船上坐了一刻钟,李尺泾心中犹记挂着家中诸事,师姐袁湍见他心不在焉,低声道:

“老人家身体怎么样?”

李尺泾这才想起自己是以探亲为名回的家,默默紧了紧腰间的细长青玉瓶,闷闷地道:

“还能吃得进饭,我替他调理了身子,应该还能再将就几年。”

袁湍低低叹了一声,只当是李尺泾心中难受,劝慰道:

“修士尚且难免生老病死,更何况凡人呢,最好少受点痛苦罢了。”

李尺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心中却在仔细考虑如何同司元白开口解释这太阴月华的来历。

“莫说湖中金秋要从宗内去求,单单是借出《月湖映秋诀》就须要师尊同意,这私练法诀绝计是无门了,还是要先同师尊通个气。”

想到这儿,李尺泾朝着袁湍笑了笑,轻声道:

“师姐,师尊可在青穗峰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