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发老头正是安鹧言的叔父,只是天赋太差,修到了现在也不过胎息三层,活的倒是久,已经一百多岁了,可谓是难得的高寿,老脸颇为平静,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,问道:

“郁家如何应对?”

“郁玉封已死,李通崖突破筑基,骅中山此时多半已破,莫要挣扎了!”

安鹧言瞪着眼睛大叫道,顿时叫下头摇摆不定的一众胎息修士又惊又恐,纷纷推搡起来,叫道:

“郁玉封死了?!”

“怎么可能!筑基后期修士……说死就死!”

“怎么不可能?若不是郁玉封死了,李家哪里敢这样大胆!呸呸呸,主家……是主家……”

已经有人嚷嚷着让那白发老头开阵,他听着消息低低一叹,望了望天空中的持弓的李玄锋,神色悲愤,低声道:

“你可要想好了,此阵一开,再无安家,你我从此皆为人鱼肉!”安鹧言神色极其短暂地悲愤了一刹那,旋即化为果决,咬牙切齿地道:

“叔父!哪里有什么安家!安鹧宇不过是郁慕高的走狗,你休要自欺欺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