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林甫皱着眉头,语气中有着不满:“本相夺了韦坚的水陆转运使和处置使之职,以杨慎矜替之,本以为此人会投桃报李,尽心做事,却没想到还是这般不识抬举。”biqμgètν

吉温偷偷抬头,瞧了一眼李林甫的脸色,说道:“杨慎矜奸猾,故而在奏告中只说了韦坚和皇甫惟明的不是,却丝毫不敢言及太子,只为撇清干系。”

李林甫揉了揉额头:“杨慎矜的帐以后再算,先把上元节太子密会党羽这件事情,以本相之名奏与圣人……你来执笔,就说是韦坚与皇甫惟明结谋,又与太子共商他日上位之事,此乃结党私社之大罪。”

吉温记下,应了一声。

李林甫又道:“此事当速办,奏状即成,立即以快马送去洛阳,呈给圣人!”

吉温又应了一声。

李林甫说完这些,脸上没有丝毫轻松,只是捋着胡须,开始沉思。

吉温见状,壮起胆子问道:“右相,揭发密会,可是天大的喜事。如此一来,太子、韦坚和皇甫惟明怕是都要受罚,朝中再也无人能对您不利。”

李林甫瞥了一眼吉温,说道:“韦坚喜功利但不知隐忍,皇甫惟明性粗直却不通谋略,这二人所行之事、所布之局,皆如稚童之戏罢了。在这朝堂之上,本相所顾虑者,其实另有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