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周钧又如去年一般,在别苑的家中摆了温鼎,又备了酒菜。

日落时分,画月、萧清蝉忙完街市的职事,赶回采薇院中,解琴和宋若娥则是事先得了消息,先入了席。

相比去年的生分和拘谨,今年入席的四女彼此之间,倒是熟稔了许多。

大家切肉的切肉、斟酒的斟酒、择菜的择菜,一边忙一边聊天,倒也其乐融融。

待温鼎水滚,食材下锅,周钧提起酒杯,与四女相饮。

吃了几杯,周钧说道:“倘若一切如常,明年我怕是要去沙州敦煌,去督导商路重建。”

这一番话,在座的四女之中,只有画月能够知晓背后的深意,其他人听了只觉得错愕。

解琴先问道:“沙州尽是大漠,又人烟罕至,敦煌虽有商路,但那也是百多年前的事情,二郎为何要被迁入那里?”

宋若娥蹙眉问道:“莫不是你得罪了权贵,要被贬官发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