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载:“那河北的奏疏,载呈给御史台的上官,又陈清利害。”

周钧:“让我猜猜,对方压下那奏疏,留中不发?”

柳载灌下一大口酒,恨恨道:“上官当着我的面,将那奏疏烧了,又警告我莫要多事。”

周钧一怔,问道:“烧了?”

柳载:“后来我才得知,河北的安禄山已经被封为御史大夫,迁令拟好,已经到了尚书省。”

周钧:“安禄山要做御史大夫?御史台的首宰?”

柳载:“没错。这样一来,我上奏去告的人,偏偏就成了我的顶头上司。”

周钧:“原来如此,也难怪你的上官看见那封奏疏,当场就烧了。”

柳载:“谋逆之人,要入朝去做御史大夫,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……所以才说,这御史的职事不做也罢,我还不如回到山野之间,做个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