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前一后,从文化宫舞厅为,穿过了机修厂家属区,你追我赶到了八大局,后面还跟着三十多个蹬着自行车看热闹的,其中就有大虎他们。

路灯昏黄,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,后面的观众大呼小叫。

孙大马棒脸上都是血,一开始因为流进了眼睛里看不清路,得不停的擦,也因此后背挨了好几锹。

可跑着跑着,血都干巴了。

前面就是二中了,两个人累了,踉踉跄跄的开始往北山方向跑。

一开始后面的人还加油鼓劲儿,渐渐越跟越少,毕竟不是大禹治水,好多人见路过了自己家,就直接回去睡觉了。

两个人跑上了小木桥,后面就剩大虎一个人了。

大虎知道站前七哥什么脾气,自己要是上去帮忙,他得骂死自己,急眼了连自己都拍,只好骑到他身侧,问:“七哥,我驮着你呗?”

“不、不用,咱从来不玩赖!”杨历年摇着头,“他啥时候跑、跑不动了,我他妈就给开瓢!”

大虎挠挠头,眼瞅着前面的孙大马棒往西拐了,只好说:“七哥,他往桥北去了,那我就回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