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僧人走远了,方行便也回转过了身,将自己一直提在了手里的神秀扔到了地上,这么一松开,神秀那本来被他制住,动弹不得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些许自由,默默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望向方行的眼神有些古怪,又有些感慨,苦笑了一声,才声音低低的道:“师兄,这一场因果我确实是逃不掉的,跟了他去,了了这桩夙愿,还能帮你换来一卷道经,何苦阻我呢?”

“别跟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
方行冷眼看着神秀,半晌才皱眉说道:“你要真想去刚才又为什么吓的跟孙子一样?跟我进来,究竟有什么事老老实实的告诉我,敢唬弄我看我敲不死个死秃驴……”

“噢……”

神秀低着个头,跟着方行往行宫里面走。

但走了几步之后方行却又停下了:“酒坛子刚才打破了,你再给我搬一坛去!”

“额……好的……”

神秀呆了一呆,又乖乖的搬酒去了。

方行则气鼓鼓的站在行宫门口,一直看着神秀真个儿抱了酒坛上来才放心的到了行宫里等他,而等到神秀上来之后,两个师兄弟就这么坐了下来,又让听到了动静过来察看的王琼与楚慈回去,清去了周围闲杂人等,这才坐在了左右太师椅上,开始细细的说起了这“辩机”之事。

“师兄啊,其实很多事我也记不清了,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,多在梦里看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