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良摸了摸鼻子,沉默半晌,表情沉郁的说道:“老黑,咱俩搭伙不是一两天了,你应当明白,这些事儿你知道的越多反而越麻烦。”

黑哥闻声满脸鄙夷的一笑:“是呗,所以我就应该啥也不知情啥也不问,做一个合格的尿壶,需要的时候用一下,不需要的时候还嫌弃,是这意思不?”

“老黑,我是为你着想”

“少来这套!我袁承茂上边有67岁的老娘要养活,下边也有一帮子弟兄指着我吃饭!可你二话没说断我供货渠道,直接掐我饭碗,你让我咋活?”

余良闻言,眼神有些阴沉的缓缓说道:“那还不是因为顾伯豪?旧城区紧挨着安健医院,万一漏点,咱两个脑袋,够砍吗?”

“别姬吧跟我扯什么顾伯豪!”黑哥瞪了余良一眼,抻着脖子沉声说道:“余良!你知道我脾气,咱敞明了说!之前你把我供货渠道掐了,我就很有意见!我踏马是干脏活的没错,但我没这个义务给你们斗法做牺牲品,我就一个诉求,要么咱彻底绑一块,你也别想甩开我,要么你另外找人!就这么简单!”

“没得商量了是不?要不再加点钱?再加三万?”余良棱着眼珠子问了句。

“年纪大了,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。要挣钱,我可以另外找路子,但你要还想拉着我一块干,我必须有话语权!”

黑哥冷眼撂下一句,伸手掸去牛仔裤管上的烟灰,随即起身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