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郭家来说,今天是个大日子,因为太师要过府拜访,无论此前是什么风向,先上门拜访通常意味着先服软,让那位服软可不容易,可问题是他怎么突然就服软了?

昨天收到皇帝让人送来的消息,老哥俩先是一愣,而后马上派人送去请柬,待收到回复才终于确定,烦了是真的要来。

无论他要来说什么,哪怕他就是来睡一觉都意味着郭家的大胜。加班加点做好各项准备,老哥俩又商量了大半晚,实在摸不清他的路数,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。

老哥俩老早等在正厅,郭仲文等在大门,专候某人到访,辰时末,太后先到了,郭家人一阵忙乱将她迎进去。

待妇人们退去,郭铸问道:“妹妹省亲怎的不先着人知会一声?”。

姑妈道:“本不欲来,思来想去,终究不放心”。

郭钊笑道:“太师来访,尽力迎候便是,有何不放心处?”。

姑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,说道:“二兄,我和恒儿能守得住嘴巴,可你当真以为烦了在宫中没有眼线?”。

郭钊神情一滞,郭家这两年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当然清楚,烦了不可能不知道。

姑妈又道:“此间没有外人,我便直说了,郭家所作所为他一清二楚,只是看在伯父与我面上未曾计较,二兄,他不计较,那个阿墨和月儿可不是好脾气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