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目的白光照得她眼睛疼,温热的泪水落下,余薇闭上眼睛。

隔了三年多的时光,曾经一个孩子将他们紧密地连在一起,现在又将他们拨回正轨。

手术室外的长椅上,宴文洲靠在椅背上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,想到这里是医院,便又将烟重新装了起来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他的手攥紧又分开,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个夏日的午后。

爷爷当时瘫痪在床,余老先生每周会为爷爷进行三次针灸治疗。

偶尔余老先生身后会跟个小尾巴。

彼时他已经快要大四,宴廷嵩一心要让他进宴氏从底层做起,母亲一心想要让他继续深造。

两个人难得碰面,却为此吵得不可开交,甚至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。

他心烦,摸了烟到楼梯的窗户口抽烟,一根烟还没抽完,就听到一声呛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