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满怀心事,独倚危楼,不信人间别有愁。

“汝年尚少,大有可为,何必拘泥凡尘,闷闷不乐?”

就在刘懿心愁泛滥之时,一颗白头悄然出现在刘懿身侧,老赵遥衣裳素洁,精神矍铄、意气风发地对刘懿说道,“江瑞生一个小小的长生境界文人,竟让‘曲州三杰’之首刘权生的儿子畏首畏尾、萌生退意了?”

“那倒没有!”

刘懿轻揉微红的眼眶,一脸苦笑,道,“晚辈虽然不惧强敌,手下将士亦悍不畏死,可赵老您也瞧见了,观我阵中,最强者无非破城境,哪里来的资本去豪夺江瑞生性命呢?”

说罢,刘懿低头喃喃自语,“用我手上现在这支平田军去对付江瑞生,无异于以卵击石啊!”

“你说你不惧强敌?你说平田军悍不畏死?哈哈,不一定吧?”

赵遥一连三问,而后再问,“你若不惧强敌,怎会颤抖哭泣?平田军一刀未挥,又怎知兵卒精诚呢?”

老赵遥的话,如一盆冷水,狠狠浇在了刘懿头上。

刘懿本想反驳,可转而低头不语,因为,赵遥说的,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