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邳城,刘府。

“父亲,出大事了!”

刘正风风火火闯进了父亲刘煦的书房,口中不住在大呼小叫。

此时刘煦正坐在书案后看书,见儿子突然闯了进来,也不生气,只是放下手中的书,笑眯眯看着他,和声问道:“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,说吧,出什么大事了?”

刘正是从外面一路跑到父亲书房的,跑得是满头大汗,但此刻顾不上喘一口气,而是气喘吁吁跟刘煦说道:“父亲,司马魏安等一十八名官员先后上书给萧大都督,主动交待过往犯下的贪赃枉法之事,愿意辞去官职并将这些年贪墨的银两上交以示悔过之意。”

“最终萧大都督念在他们主动坦白并上交赃款的份上,应准了他们的辞呈,对过往之事不再追究。”

刘煦闻言先是微微一怔,随后笑笑,有些意味深长说道:“看来这位萧大都督人虽然年轻,但手段却很是了得呀!”

刘正看着父亲风轻云淡的模样,迟疑了片刻,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:“父亲,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今日之事,所以前日才故意诈伤不去参加魏司马府上的寿宴。”

刘煦摇了摇头,淡淡说道:“你太看得起为父,为父又不是相士,哪能什么事都能未卜先知呀。”

“那父亲那日为何不去参加魏司马府上的寿宴,难道不是因为事先便猜到萧大都督要对魏司马下手,因而故意疏远魏司马,免得遭到连累吗?”刘正看着父亲,心中越发不解,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