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章子俊躲在船舱中,正在用火枪瞄准在码头上坐着黄马的那个县官,等待时机一枪打你个狗啃屎,也不想打死他,让他受伤就行,只要自己能不卷进去,赶路要紧。

为了保险起见,章子俊把另外二支燧发枪也装填好火药尼米弹,放在身边,万一不中,马上就能再开一枪补救。

放枪最好的时机就是那艘披麻戴孝的船上放炮竹,用爆竹声来掩盖枪声,做到神不知鬼不觉,把那个县官打伤后,趁乱开船就走是最可行的脱身办法。

可是送葬船的放爆竹是有许多规矩的,还有时间限定,比如路过桥时,放一爆竹,意思是跟死人说,要过桥了,还有就是每隔一个时辰放一爆竹,意思是报时,距落葬的吉时还剩多少等等讲究。

可是现在明显是等不及了,趁着目前乱哄哄,哭声叫骂声,只听叭咕一声脆响后,距离码头一百米处的那个县官,在一声马的嘶鸣声后,连人带马一头栽倒在地,突如其然的一枪,着实让码头上的所有人给惊呆了,也不知是从哪里放的枪,是谁放的,剩下的只听到那个县官嘶喊裂肺地惨叫,这一枪打在大腿上,尼米子弹直接穿过大腿又打进了马的腹部中,马立即倒毙不起。马血混合着人血,这些差役哪里看过这样的场景,早就四散而逃,有些呆若木鸡状,更多的在四处张望着。

那些正在商船上驱赶船上人员的差役们,也不驱赶了,在城门口旁,众人七手八脚地抬来了一块门板,正在把县官老爷弄上门板,赶紧送医找郎中。领头的走了,底下的差役们也就一哄而散了,趁着目前官府还没反应过来,章子俊让船老大赶紧开船,远离此地,这个地方已经被地方官府弄的乌烟瘴气,到处是斗凶逞狠,自己为了能脱身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。

在码头上有许多的商船,有装杂货的,有装水缸陶罐的,还有许多贩米粮的,看到有船离开码头,才拍着脑门反应过来,纷纷解缆四散,逃离此地要紧。连那艘送葬船也在一声爆竹声响后开溜了,不一时码头边跑的一只船也没有了,连码头上的一些搬运、小吃摊、小商贩全跑了。

这一路上注定不太平,运河上开船还好说,可是进入永定河后的幽州地界,沿河两边全是大山深处就不那么美好了,到处有水贼活动,不日船行至瓦窑堡村的意个地方,光天化日之下就遇到了一伙水贼,后面跟着一只小舟,当时船老大凭着多年的经验说道:“后面的船只怕是水贼。”引起了章子俊的警觉,船上女眷躲藏船舱内不要出来,章子俊跟公上缨全副武装起来,怎么看,公上缨喜滋滋地兴奋起来,卧槽,这小妞最喜欢打打杀杀,这些年来还没改掉以前那种江湖快意恩仇,不一会前面三只小叶舟迎面而来,船老大慌了,大喊大叫着有贼啊有贼。

章子俊吩咐船老大道:“遇贼不要慌,只管往前,不管发生什么事,船帆不能下来,把船舵掌好,一旦船走偏或是慢下来,就逃不掉了。”让船老大的儿子守护着船帆,而自己带着二个后生去了船头上,三支燧发枪全部装好弹药,二个后生一人一枝抱着,等章子俊打一枪后,就能快速地换枪,二个后生小子就快速装填弹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