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学的很快,各种小规矩已经基本掌握,拿着一本名刺进来道:“郎君,是李相家的二公子”。

烦了打开一看,是李吉辅的次子,自称李文饶,文饶是字,他的名字叫李德裕,还写了几句话,意思是多谢烦了在太子面前为他爹进言,本该亲自登门拜访,但父丧期间不便,待日后再亲自登门致谢。

烦了点点头,“单独放着”。

李正应一声出去,单独放的意思是要很重视,还要给来的下人一吊赏钱,这也是潜规则,代表主人收到了心意,并做出积极回应。

天空下起了雪,左右无事,便去酒铺那边看看,开张这么多天还没去过呢。按大唐律官员不得经商,其实哪家都有点买卖,朝廷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。

雪不算大,天也不冷,来到平康坊前街酒铺,跑堂殷勤的接过披风,“郎君几位?楼上请”,跑堂最考验眼光,要一眼看出客人的大概身份,烦了虽然换了便衣但靴子却是官靴,岂能逃过跑堂的眼睛?

烦了道:“不用,就我一个人,温一壶酒,两样小菜”。

阿墨从后面出来,看到他一愣,烦了笑着摇摇头没让他过来,自己坐下自酌自饮,倒也惬意。x33

另一桌是两个年轻人,看打扮是官宦家的子弟,整个酒铺就只有他们两桌,并不意外,价钱实在太贵了,酒铺生意也不靠接待散客,而是以外卖为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