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是想将这口黑锅扣在自己脑袋上。

年世兰想了想道:“满人以游牧为主,汉人却以农耕为生,两种不同的生存方式,必然造就认识的差异,出了问题,若一味武力镇压只会让矛盾愈演愈烈,解决问题才是根本。”

皇帝饶有兴致道:“你以为该如何解决?”

“臣妾一介妇人,哪知道如何解决这么大的事情?不过想起一句俗话,‘有奶便是娘’,百姓大抵如此,谁给他们一口饱饭,谁才是真正的天子。”

说罢又下位请罪,“臣妾失言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
“话是不中听,倒也是实话。”皇帝并未怪罪,抬手示意她起身,“只是夫妻闲话,你只管说便是。”

“百姓只是穷又不是傻,得了自由却要滋事谋逆,难不成是喜欢受虐挨打?”

年世兰以热河暴民暗示,有人蓄意捣乱,她走到皇帝身后,帮他捏着肩道:“皇上且宽心,只要百姓口袋里有银子,能吃饱穿暖,必然是拥戴皇上的。”

“说得简单,朝臣个个哭穷,年年征税年年欠,哪个省份欠朝廷的钱粮都有几十万,国穷,百姓穷,也不知道这银子都去了哪里。”

“千年田换八百主,一人口插几张匙?此非一夕之功。”年世兰给皇帝递了杯茶,“皇上喝口茶消消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