褥疮本就很难治,草药敷上去也没啥用,伤口又往里烂了一些,髙铁梅疼的直出冷汗。

白露每次敷草药的时候怎么疼怎么来,就是欺负当事人说不了话也告不得状。

刘兵也从县城拿回来药膏,效果甚微,以至于高铁梅很少有平躺的时候,都是侧着睡,半夜还要翻好几次身。

她本就人高马大的,现在一点劲儿都使不上,刘支书一个人根本翻不动。

之前一直是老大帮着一起翻,谁知这天夜里刘支书喊了好几声人都没来。

刘老大没喊来,喊来了披着衣服的白露。

三更半夜,儿媳妇来公公屋里,婆婆还瘫着,好说不好听。

刘支书又喊了两声,只听老大媳妇喊:“爹,孩子爹发烧了,正说胡话,我刚给他吃了片药,我这去帮忙。”

“不用了,你照顾老大就行了,我自己能应付。”刘支书出声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