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章彦成有他的顾虑,瑾娴也就没必要再较真。

她很清楚,他是个注重利益的人,始终以大局为重,对她的宠爱只是看心情,她深知这一点,也就不会不依不饶,省得闹得太僵,大家都难堪。

只要他肯信任她,惩戒了小福子和白棋,做足了表面功夫,震慑了其他人即可。

小福子是沧澜院的人,章彦成如此严厉的惩戒他,未曾过问她的意见,江心月觉得没面子,但又不能为小福子求情,毕竟下药一事无可辩驳,得亏章彦成没再深究,否则闹起来难以收场。

处置罢这两人,章彦成转向江心月,冷声警示,“你这院子里的下人个个心怀不轨,一个下人,居然也敢谋害本王的侍妾!一次是巧合,两次又该怎么说?”

江心月委屈至极,“那是小福子自己的主意,王爷岂能怪我?”

“纵是他的心思,可他是你沧澜院的人,你身为主子,亦有治下不严之过!念在过年的份儿上,本王暂不追究你的责任,若再有下次,你的下人胆敢再放肆,你再无推卸责任的机会!本王连你也一并惩罚!”

警示过罢,章彦成当着江心月的面儿,牵起瑾娴的手,径直带着瑾娴离了沧澜院。

他从未当众牵过她的手,如今却在她的地盘牵别的女人的手,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!

江心月心火直冒,气得长臂一挥,将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