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您有所不知,其实儿臣对雯玉并无爱意,只是因为那次雯玉在儿臣的府中误饮鹿血酒,儿臣抱过她,为了她的清誉,这才勉强纳她为妾。自她入府之后,儿臣一直冷落她,并未与她圆房,她总是独自垂泪,儿臣心中有愧,实在不愿耽误她,这才会给她放妾书,还她自由。”

这样的理由在尧帝听来很不合理,“你为了保住她的清誉,让她做妾,如今她已入府,不论是否圆房,在外人看来,她都是你的女人,你却放她离开,她还有什么清誉可言?简直是自相矛盾!”

“当初是她父亲认定女儿失了清誉,要求儿臣纳妾,实则雯玉也不愿因一个拥抱逼我纳妾,只是拗不过她父亲,才会勉强答应。

后来她发现我心中无她,即使留在我身边,也走不进我心底,她很痛苦,这才会选择离开。是儿臣薄情寡义,辜负了她,所以才给了她放妾书,一切都是儿臣的错,儿臣愿担后果,只求父皇饶了雯玉!”

“心中无她?那么你心中之人究竟是谁?”尧帝紧盯着他,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,

“你该不会还惦念着徐家女儿吧?她可是你弟弟的女人,这都过去一两年了,你竟还对她念念不忘?”

那件旧事,尧帝有所耳闻,才会对老二起了疑心。

当年章彦安没勇气坚持己见,如今尧帝再问起,他心中无限愤慨,没再否认,

“儿臣失忆四载,多靠方家的庇护和照料,才能平安活下来,儿臣能与父皇母妃相认,也多亏了她,如此深情厚谊,自难忘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