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袁熙在来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,虽然在仆人家丁面前刘夫人说这种话让他十分尴尬,但他为了张凝与袁尚的婚事还是硬着头皮听了下去,不仅如此,还要强作欢笑:“母亲言重了,熙儿永远都只有一个娘亲,又怎么会偏向他人呢?”

刘夫人听后冷笑了一声:“是吗?审配、逢纪几次上书让你父亲立你弟弟为嗣,你不帮着你弟弟也就算了,还在你父亲耳边嚼舌头根子,说什么废长立幼自古乃取乱之道,我看你是因为自己没有机会当上世子,才会嫉妒你弟弟的吧?”

袁熙站在那里听着刘夫人这句句如尖刀般的话语扎进他的心头,他捏紧了拳头许久才稍稍松开,深呼了一口气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后冷静的说道:“废立之事乃父亲所作之决断,并非孩儿可以左右的了,我从未想过想继承父亲的爵位,只想安定河北之地,帮助父亲完成大业,至于父亲欲立谁为嗣,我不想干涉。”

刘夫人听着袁熙的肺腑之言,心里琢磨着也觉得自己养大的儿子不是这种人,口气稍稍缓和了一些,转过身走到了袁熙的面前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说道:“你找我是为了张家小姐的事情吧?”

一直以来刘夫人的精明是众人皆知的,否则她也不能独占袁绍的视听纵横袁家这么多年,所以她能够猜得出袁熙心中所想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。

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被她主动说破,袁熙也觉得松了口气,说道:“正是,据孩儿所知张家小姐并无意嫁与三弟,强扭的瓜不甜,即使她勉强嫁到我们袁家,三弟也未必会幸福的,不如另聘佳媳,冀州城内有才德之女甚多,何愁找不到呢?”

刘夫人听着袁熙说的每一个字,表面上虽然平静如水,实则内心对袁熙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心态大有不满,但眼前站着的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儿子,也不好明着大动肝火,只能晓之以理劝说:“熙儿,你知道我和你父亲为什么极力促成这件婚事么?”

袁熙摇头表示不解,事实上他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,只是不能明言罢了。biqμgèt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