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时三千正兵五百辅兵,一路丢下伤病,赶到这里正兵还有两千,辅兵不足三百。婆子整个人也已瘦了一圈,问清局势正要出面做和事佬,沙州斥候来报,“来了!”。

鲁豹率领的安西军被抢了功劳,正无处撒气。张议潮率领的沙州兵则恼羞成怒,憋着火证明一下自己,结果路过的吐蕃兵马悲剧了。

临蕃城守将听溃兵说沙州兵叛乱,连忙率军去镇压,正匆匆赶路,突然就杀出两支不要命的兵马。

他有些懵,那支凶悍的骑兵明明是安西军,可沙州兵怎么会跟安西军搅在一起的?安西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

直到被鲁豹一箭射中面门,没等堕马,又被张议潮的长槊刺穿胸膛,鲁豹路过顺手一刀,人头飞上半空,没等落地又被张议潮的亲兵接住挂到马鞍旁边,看着手下被割草一般砍翻,直到黑幕落下,他还是没想通发生了什么事。

厮杀,或者说杀人比赛只持续了一个时辰,两帮人都不讲究人道主义精神,对方都投降了也没停手,山谷中腥臭熏天。

沙州兵打扫战场,骄傲的安西军看不上这种破烂,但也帮忙干活儿,沙州兵器械不如安西军,队列也不算整齐,但勇猛搏杀丝毫不差,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字,双方开始慢慢接近,很快便熟络起来。

鲁豹看着张议潮哼道:“倒是有些手艺,难怪兄长能记得你”。

张议潮主动退了一步,拱手道:“多谢兄长夸奖,兄长骁勇唯在下平生仅见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