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室韦吐屯苏力特和萨满顿珠,对少女的举动,也没表示任何反对,甚至有些乐见其成。

“史笸箩(沙波罗)哥哥,史笸箩(沙钵罗)哥哥,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室韦少女敢爱敢恨,迟迟追阿史那沙钵罗不上,毫不犹豫地就扯开嗓子喊了起来。

她突厥语说得不太好,沙钵罗三个字,发出来声音完全走了样,成了史笸箩。然而,阿史那沙钵罗听了,心中却是一软,轻轻拉紧了缰绳,放缓了马速。

自打回到突厥之后,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“史笸箩”了。

这个曾经让他恼怒无比,还不惜力气一遍遍去纠正的绰号,如今,却让他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滋味。

就像在寒冷的冬夜里,忽然喝了碗刚煮滚的黄酒。

被人唤做史笸箩的那段日子,他过得非常辛苦,并且多次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。然而,他却可以放心大胆地,将后背交给同伴们,并且,不需要在同伴身上耗费任何心机。

那段日子,算算已经过去很久了,回忆起来,却仿佛就在昨天。

“史笸箩(沙钵罗)哥哥,史笸箩哥哥!你,仗打完了,人也救下了,接下来你要去哪?”室韦公主塔娜身穿一袭红衣,坐骑也是一匹红马,像一团火焰般追到他身侧,看向他的目光里头,也包含着一团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