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抿了一口茶,章彦成哼笑道:“王妃任性,又岂是本王管得住的?”

她任性?那还不是因为他偏心,她忍无可忍,才会出此下策。他句句带刺,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,江心月想起父亲的叮嘱,终是没敢再回嘴,她强压下怒火,敷衍的福了福身,忿然转身离去。

章彦成斜倚在圈椅上,虎口撑着下巴,若有所思,久久不语。

得知章彦州被立为太子,惠妃娘娘焦急不安,她假借身子不适,将儿子叫进宫来。

章彦成到得灵粹宫,惠妃便将宫人挥退,只留了一个心腹守在门外。

章彦成询问她的状况,问她哪里不适,惠妃不再伪装,坐起身来,压低了声道:

“娘无碍,找你过来只是想商议对策,马上就要举行太子册封大典了,你可有什么打算?”

“儿臣能有什么打算?那是大皇兄的喜事,又不是儿臣的。”

“你就不想阻止吗?”惠妃随即说出自个儿的谋划,说是准备给皇后下药。

在此之前,章彦成依旧有一丝动摇,母亲的这番话,反倒使得章彦成下定了决心。